シアン群山

我搞我想搞的♂
头像是大宝贝给画的我老婆♂
嘉瑞不拆❤️只要他们两个,只能他们两个❤️
但是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我混邪得一比♂

【嘉瑞】白凤 (21)

-序章~(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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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更新冲冲喜(?)吧。 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里能顺顺利利,心想事成,也感谢这段时间以来所有朋友们的喜欢❤️

啊顺便,某个摸鱼专精画手终于在深渊的凝视中稳不住开始画分镜了(盯。 大家可以期待一下漫改版本不久之后的更新!

走着~淦哦发出去10秒不到就被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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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神山顶的雪层已经消融了大半,只有一层绒被似的冰渣固执地封结着坚硬的土地。

格瑞和嘉德罗斯对立而站。

格瑞一直低垂着眼睛。他不敢看嘉德罗斯,不敢去看那双盈满了愤怒的金色眼睛,否则顷刻间痛苦就会将他将撕碎。他藏起了所有的感情流露,以尽量平和的姿态去迎接这场战斗。


“咳咳,”雷德清了清嗓子,小声对嘉德罗斯说,“老大,其实你们也不是非得打一架嘛……冷静一点坐下来聊聊不好吗。”

“他要是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就该老老实实回床上躺着去。”嘉德罗斯沉声说,“你们两个走远一点,不用在这儿看着。”

雷德耸了耸肩。

但这时,蒙特祖玛忽然说:“嘉德罗斯大人,我、我有话想对您说。”

雷德惊了一下,指了指嘉德罗斯,对祖玛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她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祖玛置若罔闻。

“嘉德罗斯大人,刚才我们在门外听到了您和格瑞大人的谈话,”祖玛说,“我……我不会妄下评价,我只是认为,您可以有别的方法来……”

向来冷静而沉稳的女剑士此刻的声音微微颤抖,雷德站在一旁,将手垫在脑后,先是惊讶,随即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笑容。

嘉德罗斯的侧脸阴冷而坚硬,他说:“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别的方法了,该说的我早都已经说完了。”

生硬的语气令女剑士有一瞬间的退缩,但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大人,语言有时候是一种比武力要强大百倍的武器。”

然而嘉德罗斯翻转手腕,赤金纯黑双色的武器在他手上灵活地旋转,而后支在地上。元力不安定地涌动着。嘉德罗斯的声音压得又低又狠:“那仅限于凡人,在我和格瑞之间,力量才是最直观的交流。”

然而祖玛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是这样,嘉德罗斯大人——您当时就根本没有理由去帮助失去力量的格瑞大人。”

嘉德罗斯没有回答。

蒙特祖玛说:“如果说战斗能让您感到纾解和畅快,那就没有问题,但是眼下,我认为这场战斗的性质已经变化了——它不一定能为您带来您需要的快乐。”


那一天,金色的年轻人造神伏在他唯一认定的对手身上,为他骤然消散的呼吸而落泪。

这样的画面刀刻般印进了蒙特祖玛的脑海里。那是她第一次,或许也将是最后一次看见嘉德罗斯的眼泪。

婉转柔情没有软化蒙特祖玛作为一个战士的心,而是打磨了风之大剑,并赋予她自毁般无畏的忠诚。

“嘉德罗斯大人,请原谅我的冒昧,”祖玛说,“但这段时间以来,我在您脸上看到了许多从来没有看过的表情,作为属下,我对此感到由衷的……幸福。我希望那样的表情长久地留存在您的脸上。”

她微微欠身,转身离去,将战场留给了嘉德罗斯和格瑞。

雷德吹了个口哨:“老大,可留点手别把山头给拆了哦~好运!”


终于只剩下格瑞和嘉德罗斯两个人了。

凛风低啸着越过山顶,格瑞觉得身/./体有点发冷,但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他见嘉德罗斯的两个手下走远,轻舒了一口气,握紧烈斩:“来吧。”

声音不大,但嘉德罗斯肯定能听见。

嘉德罗斯捂住了自己的左眼。他死死地咬着牙关,格瑞的平静与他的烦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刻千头万绪如撒野的狼群一样在嘉德罗斯的脑子里咆哮重装,让他的血液逐渐沸腾,让他的心变得不安。

这一切的情绪亟待一个出口来释/./放,那就是一场热烈的战斗。


大罗神通棍挥出的瞬间,碧色光彩也随即盛放,烈斩的剑刃从土地中穿出挡开了神通棍,扬起的碎雪和泥土在一瞬之间遮蔽了嘉德罗斯的视线。

下一秒,格瑞的身影冲破了雪与泥的雾障,迅雷一般出现在嘉德罗斯的面前。他反手握刀,借着冲刺的力道猛地将刀背砍向嘉德罗斯。

然而大罗神通棍万般变化,灵巧无比,长/./短形态都只在使用者一念之间。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后,这一斩被嘉德罗斯轻松接下,但蛮力碰撞的巨大冲击却让两人各自退开。


格瑞的战斗方式以快为主,精湛剑术与身/./体力量的配合令他在快攻中有着极高的统治力,然而这片松软的雪地限制了他的速度,同时嘉德罗斯那怪物般的灵敏和力量甚至在他之上。仅仅靠着格挡和闪避动作,嘉德罗斯就能轻而易举地化解格瑞的进攻。

而且格瑞不是没有注意到,嘉德罗斯从刚才开始几乎没有挪动过地方,也没有做出过任何攻击动作。

还有每当大罗神通棍和烈斩相互碰撞时,在电光火石般短暂的对视中,格瑞总能看见嘉德罗斯愤怒又沮丧的眼神。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嘉德罗斯用这样的表情和他战斗——如果是放在别的时候,他肯定是哈哈大笑着,充满了狂热而高/./昂的斗志,那双眼睛因兴/./奋而明亮,就像要烧起来一样……

格瑞的心被一双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呼吸节奏也变得混乱。


山石颤动,乌云聚集,元力不安定地波动着,辉光闪烁的粒子环绕在烈斩的刀身上,重叠,组合,巨大的镰刀逐渐成形。

嘉德罗斯的神色骤变,让他惊讶的是格瑞的脸色。他的表情好像在忍耐什么痛苦,但淡紫色的双眼却死死地锁在嘉德罗斯身上,充盈着决绝又固执的战意。

嘉德罗斯感到一种微酸的刺痛。他很不高兴。

如果是放在从前,格瑞这么认真的样子肯定会让他无比开心。但是现在,现在他很不高兴。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嘉德罗斯想和格瑞战斗,因为那真的很有趣,他已经在无趣的死水中浸泡了太久了,久到他的身体依然年轻而强大,心却因毫无变化的世界而逐渐朽蚀。格瑞的出现就像是挥散沙尘的狂风,对于一个强者而言,还有什么比另一个强者的出现更能令他快乐呢。

但是嘉德罗斯想要的战斗绝对不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就在嘉德罗斯神游之际,土层骤然迸裂,烈斩的分/./.身剑如同青色的闪电一样朝他刺来。

这样直接了当的攻击摆明了是陷阱,嘉德罗斯挥动武器,大罗神通棍便如狂澜般横向扫过,将绿色的利剑悉数击落。紧接着他立刻抬起头,格瑞的身影从上方落下,镰刀切开了积雪和土层,冲击力扬起裹着水雾的湿润雾障。当水雾散去,嘉德罗斯轻巧地落在了另一片地面上,毫发未伤。

然而格瑞却站在被自己挥砍出的裂痕中,剧/./烈地喘/./息着。

巨大的镰刀散发着不稳定的光芒,连维持外形都已经做不到了。格瑞一手支住自己的膝盖,另一手死死握着烈斩的刀柄,将刀插入地里,他就那么固执地站立,注视着嘉德罗斯。


不光是嘉德罗斯,连格瑞自己也已经无法忽视这异样的疲惫感。

其实也并不是现在才突然意识到的。格瑞从一开始就知道嘉德罗斯说得没错,他的元力还没有恢复完全,质量和强度都尚且赶不上从前。

“有要完成的使命”,“依仗他力量的队友”,这些当然不是假话,但在那个情景下说出来,也不过是借口而已。


突兀的开端,横冲直撞的过程,却有着理所当然的结局。

对格瑞来说,这是与这场残酷的大赛格格不入,令人羞赧的,窘迫的,纤细而陌生的感情。但是格瑞不会因此而回避自己的内心。

他真切地,确实地,被嘉德罗斯所吸引。

致命而强大,无法抵抗的吸引。

但是正因如此,正因如此,他才不能放任自己沉沦其中。

在他变得不是他自己之前,必须得走,必须得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焦躁袭来,格瑞深吸一口气,将烈斩举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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