シアン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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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我混邪得一比♂

【嘉瑞】白凤 (19)

-序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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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转过脸,与嘉德罗斯视线接触的那一瞬,他想起了三天前,他们做了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害羞,也最令人快乐的事情。那天格瑞醒来,外面已是夜幕沉沉,他们居然就这么睡过了一整个大白天。那个夜晚非常静谧,雪化的细碎声响撩开空气,像尘埃一样落入耳中。有绒软的东西扫在格瑞脸上,他侧眼,发现是嘉德罗斯的发尖。那个嚣张跋扈的神经病把他搂了个满怀,睡得很熟很沉,嘴唇微张,睫毛轻颤,呼吸缓慢而安宁。

那时,格瑞盯着嘉德罗斯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放松地闭上了眼。

“好暖和。”


“嘉德罗斯,说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平静的时光了。”格瑞温柔地说。

嘉德罗斯仔细辨明了格瑞的语气,确认那是温柔。

格瑞说:“这段时间很谢谢你。现在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嘉德罗斯斩钉截铁地丢下了两个字:

“休想。”


格瑞愣了。

更令格瑞没想到的是嘉德罗斯接下来的发言,只听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啊,格瑞?——你的衣服还在我这儿呢。”

格瑞:“……哈?”

嘉德罗斯咬牙切齿地说:“要么你就给我老实呆着,要么你就穿着睡衣光溜溜的走吧!我不拦着!”说罢,他动作夸张地站了起来,甩着重重的脚步声走进了升降梯,连离开的背影都仿佛要炸出火星。


格瑞目瞪口呆地目送嘉德罗斯离开,当升降梯门关上,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才怔怔地扫视了一下自己全身的穿着。

半晌,格瑞满脸通红地捂住了额头。

“又是这样……”

嘉德罗斯突如其来的自我表白实在太具有冲击力了,那样坦率直接的感情足以牵住任何人的心,连格瑞也不能幸免——他回应了嘉德罗斯,甚至忘了考虑这样的回应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总是这样,总是像这样,明明不想和他打架,明明很讨厌被他变着法儿找茬,但就算心里有一万个抵触嘉德罗斯的理由,等最后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陷入了他的节奏。

绿色的元力粒子在格瑞手上闪烁浮动,散发着不稳定的光芒,他神情苦涩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即收紧五指,那些细小的光芒湮灭在掌心。


烈日,火焰,赤金的阳光,灼热的利剑。

每当格瑞与那双金色的眼睛对视,就感觉到自己的生存方式被一点点剥离这俱躯体,撕裂的伤口下是淋漓生长的血肉,伴随着新生的剧痛,仿佛平行宇宙中存在的两个镜像,越过了时间与空间,以狂澜般的气势在此相遇。

一粒被熔岩包裹着的种子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埋入了格瑞冰封的心中,此刻它穿透了永恒的极寒,在冰冷的血液中渐渐抬起叶片,舒展成温柔的花朵。

为那朵花带来风与热的,就是嘉德罗斯,是他肆意的狂傲,目空一切的自由,还有哪怕无所依托也毫无动摇的,一往无前的强大。

是格瑞放弃的,失去的,为了继续前行而必须牺牲的一切。


——必须得走,必须得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这个声音在格瑞的脑海里回响着,但是格瑞死死揪住胸前的衣襟,他的心脏现在撕裂般疼痛着。

这种疼痛是他最熟知的,失去一切的那一天,他已经被这样的疼痛贯穿无数次了,是这份痛楚支撑着这俱在仇恨中跋涉的脆弱躯体。

但今天,此刻,格瑞却对这份痛楚感到了恐惧。



雷德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只火闪蝶,开心地捧到祖玛面前,讲解起这种云泥沼泽的蝴蝶翅膀的颜色变化时有多么美丽,没成想小生灵并不给雷德面子,任凭雷德又是吹气又是扇风的,毫无变色的迹象,不仅如此,趁他双手展开时,它抓住机会扑扇翅膀飞离了雷德的掌心,雷德立刻上窜下跳地跟在火闪蝶后面追逐,活泼得像只自得其乐的可爱幼犬。

蒙特祖玛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忽然,升降梯的舱门发出了一声炸裂的巨响,二人回头,发现一楼的金属门从内部向外产生了一个不规则的凸出,仔细辨认能看出那是足迹的形状。紧接着又是一声,伴随着含糊的怒吼,门被直接从内部踹开了,半落不落地挂在门框上。

嘉德罗斯就跟着了火似地从升降梯内走出,还不满意,出来后还一脚踩碎了落在地上的一个部件。他的脸肉眼可见地气鼓气涨,暴怒的眼神扫过雷德和祖玛惊讶的面庞,然后忽然像泄了气似地哼了一声,走到大厅中央的沙发边上,把自己重重地摔入了靠枕和软垫中。

“嘉德罗斯大人——”

祖玛想过去询问,却被雷德扣住了肩膀。她回头,吊儿郎当的机器人收起了笑容,对她轻轻摇头。

蒙特祖玛一时失语,她充满担忧的眼神像一片花瓣落在了嘉德罗斯肩头,然后被微风不经意地拂去。她轻叹了口气。

雷德说:“老大,那个什么,我们在外边警戒,有事儿您说话!走吧祖玛~”

嘉德罗斯没有看他们,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雷德说了什么,只是从鼻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表示应允。

现在他全部的机能都只放在了解析一样东西上,格瑞,格瑞格瑞格瑞格瑞,全是格瑞。

今天早上嘉德罗斯就发现了,格瑞的元力质量和强度明显都还没有恢复到之前的水平,更何况他的伤也还没好全,世界蛇毒的后续影响也有待观察——但是格瑞居然跟他说他要走了,他就要走了?!

嘉德罗斯忽然又开始生气了,他一脚踢飞了面前的精致矮桌,“走个屁!去给那些臭虫们当靶子吗!!”

愤怒的高热流窜在每一根回路中,嘉德罗斯窝在沙发里,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


然而不是的。

清明的冷静忽然间涌入大脑,理顺了错乱的程序。嘉德罗斯意识到了什么。

不是这个原因。

“想什么呢……” 嘉德罗斯有些颓然地把手盖在额头上,自言自语,“那可是格瑞啊……”

谨慎而强大的大赛第二,即使元力尚未恢复,也绝对不至于像嘉德罗斯预想的那样沦为臭虫们的靶子。

这个假设无法被证明,嘉德罗斯无法说服自己,他的愤怒和不快有其他的源头。

他盯着装饰华美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身子一歪,躺倒在了沙发上。原本整洁而精美的客厅乱得像被嘉德罗斯翻了个个儿,待会儿还得叫裁判球过来收拾,这么一想嘉德罗斯觉得更烦了,他丧气地哼了一声,却忽然听到被他踢坏的升降梯传来嘎啦嘎啦的运作声,于是他坐了起来。

格瑞推开几乎快垮下来的舱门,走出来,皱着眉说:“你要把这儿拆了吗?”

嘉德罗斯嘟着嘴扫了格瑞一眼,不接话,转头看着窗外。

格瑞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沙发旁边,“嘉德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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