シアン群山

我搞我想搞的♂
头像是大宝贝给画的我老婆♂
嘉瑞不拆❤️只要他们两个,只能他们两个❤️
但是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我混邪得一比♂

【嘉瑞】白凤 (10)[补发]

-序章~(9)-

序 (1) (2) (3) (4) (5) (6) (7) (8) (9)


只是补发不是更新!

警告:这大概已经不仅仅是私设的问题了emmm √

         角色流血描写 √

         极端情绪描写 √

不知道为什么修改了一次之后原文章就只有我看得到了,这算是一种被吞吗orz


OK?GO👉


不知不觉间,已经整整五天没有看到嘉德罗斯了,连他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少了那副吵吵嚷嚷的嗓门,整个世界都好像更安静了一些。

安静得让格瑞窒息。

在嘉德罗斯的两个部下面前,格瑞不想太狼狈,于是他不再强撑着非要站起来,只是无数次地暗自尝试挪动手脚,却都以失败告终。

雷德和祖玛不在,房间里只有格瑞一个人。他抬起右手,元力的光辉在掌心汇聚,他盯着那抹绿色,表情痛苦地收紧五指。

忽然,悬浮升降梯的门打开了,嘉德罗斯大步流星地走到格瑞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露出桀然笑容:“哟,睡醒了吗格瑞。”

雷德和祖玛在他身后,一起涌出来的还有一帮抬着各种器械线圈的裁判球。它们进来后便在雷德和祖玛的指挥下开始搭建什么东西,从运进来的部件来看,应该是某种医疗设施。不出多时,以格瑞的床为中心,一套颇具科技感的设施组装完成。

裁判球纷纷撤退,嘉德罗斯和手下二人将错综的电极线理顺,在嘉德罗斯的指挥下分门别类地贴在格瑞身上,又往他脸上扣了一个氧气面罩。床左侧的电子屏上立刻浮现出一大堆复杂的数值和观测图表。

嘉德罗斯布置好一切,有些迟疑地拿出了一管红色的针剂。

这是从他的血液里提取出来的东西。

在那堆山一样的数据更新中,他从自己的潜能报告中找到了这一招。

嘉德罗斯的身体在理论上具有超越这个宇宙所有生物的自我修复能力,而这种机能,源自创世神的血液。

莫测多变的神明随手赏赐给圣王族的至宝,在那之后,数代凡人的血肉汗水铺就了小小的人造神降临于世间的花路。嘉德罗斯自身就是人类至高知能的结晶。

这是嘉德罗斯所能想出的唯一解法,在他的模拟推导中,这个方法成功率极高。但唯一的一个问题是,人造人的血肉与肉体凡胎相融,格瑞能否承受得住。

嘉德罗斯的运算系统同样告知了他这种高危方案的所有潜在风险,所以他拆掉了地下室的所有设施,拼拼凑凑做了出一个生命维持装置。即便这样,风险依然存在,这个针剂只会带来两种极端结果,治愈或毁灭。

嘉德罗斯把针剂牢牢握在掌心,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犹豫,于是他转头看着格瑞。这时他才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格瑞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句询问,一句惊叹都没有,只是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那平静的眼神却反而让嘉德罗斯更加焦虑。他意识到这个选择权应该交给格瑞。

嘉德罗斯说:“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但是如果失败,你绝对会死。格瑞,你来决定。”

然而格瑞的神色如常,他并不直接选择,而是说:“你居然也有这么焦头烂额的一天吗,嘉德罗斯。”隔着一层面罩,格瑞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模糊,让嘉德罗斯错觉之下,以为格瑞带着笑意。

格瑞并不好奇嘉德罗斯要干什么,从看到他走进来的那一刻起,这几天在心头徘徊的沉郁空虚忽然扫空了。

嘉德罗斯沉默了片刻,直接拿出注射器。鲜红的药剂像血液一样被抽入针管。

生命维持装置已经开始投入运转,雷德和祖玛退到一旁,给嘉德罗斯留出空间。针尖抵在格瑞左手的静脉处时,嘉德罗斯却迟迟下不去手,他的嘴唇抿得很紧,半晌忽然说:“我再重申一次,你别误会了,我救你,只是因为要是你就这么废了,那就太无聊——”

无聊二字卡在嘴边,嘉德罗斯顿了好一会儿,忽然别扭地哼了声:

“这下你可欠我好大一个人情,格瑞。从现在开始,好好想想该怎么还我吧。”

格瑞放松地舒了一口气,像小憩一样轻轻阖眼。


血液制剂推入的前几分钟,连空气都紧张得如同凝固了一样。格瑞的呼吸平缓,各项体征正常,生命维持装置也没有提示异样。

然而就在嘉德罗斯要松一口气的刹那,格瑞猛地睁大了双眼,他急促地呼吸,浑身剧烈抽搐了起来,近乎恐怖地反弓身体。

“唔……啊啊————”

与世界蛇毒的感受截然不同,蛇毒的疼痛只是疼痛,而在格瑞身体里冲撞的这份痛苦就像是不断重复的死亡瞬间,他的血肉被活生生翻开,切割,重组,每一块骨骼,每一寸肌肉都发出了嘶哑的哀鸣,烧灼的高热和体温骤降的冰冷几乎将格瑞从中间劈开,连大脑都混乱地震颤。

格瑞撕心裂肺般的悲鸣与生命维持装置骤然作响的警报声交织着,像一双冰冷的手,狠狠地攥紧了嘉德罗斯的心脏,引发了一种扭曲而炽热的痛楚。这股痛楚奔涌着,咆哮着,最终冲口而出,纠缠成一声痛苦的呼唤:

“格瑞!!”


格瑞左手和左脚仿佛两个错位的零件,触电般痉挛抽搐,而他的右半身则在巨大的痛苦中拱起,这样扭曲的姿态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凄惨又诡异。他不断地弹动落下,头发凌乱地散在枕褥中,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啊………啊…………!!”

嘉德罗斯冲上去按住格瑞的上身,大喊:“格瑞!喂,格瑞!!”

“好痛……”格瑞的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用嘉德罗斯从未听过的脆弱声音惨叫,“好痛……好痛……呜、啊啊啊————!”

生命维持装置过热地运作,从外部维系着格瑞的各项生理指标。嘉德罗斯对这台装置进行了功能上的调整,让它有压抑痛觉的作用,但是因为格瑞发了疯似的挣扎,电极线几乎已经快从他身体上被甩下来了。

“过来帮忙!!”嘉德罗斯的手心发冷,他对祖玛和雷德大声喝道。

但是大赛第二的力量又哪里有这么容易压制,嘉德罗斯拼尽全力压住格瑞的肩膀和上身,同时也得留神不要因为太过用力而弄伤了他,祖玛和雷德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住格瑞的双脚。即使是这样,在下一波痛楚到来时,格瑞的挣动还是将几根关键连接线挣脱了,连氧气面罩的管道都被他弄断。

嘉德罗斯满头大汗,忽然,他一个翻身上床,整个人压在了格瑞身上牢牢制住了他,然后转头对雷德说:“把线连回去,还有面罩,速度点!!”

紧接着他飞快地扫描着格瑞的身体,好消息是,血液制剂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先前坏死的神经组织和萎缩的肌肉正在被修复,但这种过快的修复过程必然伴随着肉体的巨大痛苦。

视野里一抹红色刺痛了嘉德罗斯的眼睛,格瑞在压抑剧痛的呼叫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喷涌,沿着嘴角流入白皙的脖颈。

那抹血色让嘉德罗斯心口的痛楚加剧了,他几乎要失去压制格瑞的力气。从他降生至今的岁月里,嘉德罗斯从来没有任何一天,任何一秒,感觉像这样无助。他的双唇颤抖,许久后才唤道:“喂……格瑞……”

忽然,格瑞屏住一口气理顺了呼吸,而后用潮湿涣散的眼睛看着嘉德罗斯,呓语着说:

“放心吧……我死不了……”

“但是你……你别再……”

“别再这样看着我了……”


嘉德罗斯不明白格瑞到底在说什么,或许只是痛楚和高热引起的幻觉中,他无意义的梦话罢了。

但他难以自控地俯下身,将额头抵在格瑞的额前,然后他们柔软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嘉德罗斯能感觉到从格瑞那边传来的高热。

嘉德罗斯的言语和行为都是任性的,自我的,不受拘束的,但在他每一个行为,每一句言语背后,都有属于他的精妙逻辑为之做出解释。

唯独今天,唯独现在,唯独他对格瑞的执着,是得不到理性逻辑的解释的。

嘉德罗斯耳朵里又响起了声音,这次是像雨滴一样清脆短促的敲击声,那是新模组被完全激活,开始全功率参与主程序运作的证明。

他还听见,格瑞忽然梦呓般模糊不清地念着什么。他像是在对幻觉里的谁说话,嘉德罗斯模糊地听见了,秋姐,金,爸爸,妈妈。

在那模糊的呓语过后,时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陷入寂静。

嘉德罗斯在遍走全身的冰冷中意识到,格瑞没有呼吸了。

“格瑞……?”


格瑞的幻境中,所有来到他身边的人和所有离他远去的人,他们的脸交替浮现,又在一片血光中崩裂。

他看见自己的父亲牵着金的手,两个人一起说笑着走入了沸腾的岩浆中;母亲笑着拥抱他,然后被坠落的天火击穿了颅骨;温柔的姐姐秋和他的母亲并肩站立在大海的尽头对他招手,然后她们一起走远,最后在鲜血般的朝阳中融化成一滩血水,流入海洋;他还看见金,凯丽,紫堂,看见他们交谈欢笑的样子,然后他们在艾索特星的爆炸中化为了尘埃……

不同时空中的故人纷至沓来,演绎着这场跨越了时间的噩梦,每一次的崩毁格瑞都如同死过一次,却又在挣扎中复活,继续经历下一次的噩梦。

这些错乱而不可能发生的幻觉凌驾于肉体的痛苦之上,让格瑞的心神几近崩溃。

原来所有的美好回忆其实和仇恨一样,都是诅咒。他至死都无法逃离。


最终一切的一切终于止息,梦境中的格瑞浑身赤||||裸地走在一片空白中,他头顶是血红而厚重的层云,脚下是枯骨的沙漠,所有他生命中重要的人都在这篇沙漠中,攀附着他的腿,叫嚷着,欢笑着,说着仇恨,友情,亲情,梦想,还有生命。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冷,生命与力量像涓流一样枯萎。

忽然,有一片明黄的花瓣自上方坠落,然后化成一束光芒,正正落在格瑞的眼前。

格瑞抬起头。在他的眼前,如同千万柄利刃切碎了云霾,赤金的光辉撕裂了漫天的血色,掀翻了尘世的阴影,将格瑞笼罩在光明之下。

他的眼中落入了一轮鎏金的烈日,至高至明,那轮火焰投下燃烧的星火,落在他的脸上,却像会流动的星星一样,柔和,明亮,带着生命的温度。


在一片模糊了生与死界限的虚幻中,格瑞听见了嘉德罗斯的声音。

“格瑞,给我回来,不许死。”


失焦的双眼渐渐清明,面罩将清冷的氧气送进身体,格瑞重重地呛出一口气,痛苦地咳嗽起来,恢复了呼吸。

嘉德罗斯的脸就在格瑞的上方,格瑞的肩膀、上身还有双腿都被嘉德罗斯压得死死的,所以嘉德罗斯的脸靠得很近很近,格瑞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

明明是在室内,却有温热的雨滴落在格瑞的脸上,雨滴来自嘉德罗斯那双金色的大眼睛,它们闪烁着,跃动着,像在溪水中流淌的太阳。

格瑞的神智模糊,但他下意识地抬起了颤抖的左手,这是个艰难而痛苦的动作,每一寸移动都漫长得仿佛永远。最后,格瑞的手轻轻碰到嘉德罗斯的后脑勺,揉了揉。

果然是和他想象中一样的,柔软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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