シアン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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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瑞】白凤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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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通俗意义上讲,格瑞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喜欢嘉德罗斯这个人的。需要明确的一点是,不喜欢不等于讨厌,格瑞并不讨厌他,相反,格瑞一直对嘉德罗斯的实力有极高的评价。他只是应付不来嘉德罗斯那份过于坦率的傲气。

嘉德罗斯其人,在某些方面和金很像,都是情绪十分外露的类型,就像两颗太阳,毫无保留地发散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区别在于,金是早上初升的朝阳,有着活泼而柔和的光芒。

而嘉德罗斯则是正午时分高悬的金色烈焰,刺眼,炙热,居高临下,灼烤着整片大地,让所有掩藏的阴影都无所遁形。

格瑞就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嘉德罗斯的眼神里有冲破任何束缚的狂热,与他的高傲和强悍完美匹配。格瑞不喜欢被这样的眼神注视,却在每一次战斗时都不由自主地被卷入其中。

真的是,非常不喜欢。


然后现在这两颗太阳同时挂在格瑞头顶,晒得他头大。


从哀嚎洞窟出来,格瑞与金就和不知何时堵在门口的嘉德罗斯撞了个正着。

“哟格瑞,这几天带着你的废物跟班和我捉迷藏还开心吗?”嘉德罗斯冷笑着说,“让我手痒了好几天,你倒是准备怎么补偿我啊?”

金从格瑞身后探了半截身子出来张牙舞爪:“说谁废物跟班呢你这金毛矮子!”

嘉德罗斯冰冷地横了金一眼:“谁应声我就说谁。”

金背上发寒,嘴上却不愿意认输,他正要还击时,格瑞制止道:“别跟他争。我们去星垂原野。”

金点头,然后躲回格瑞背后,在嘉德罗斯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不甘心的鬼脸。

嘉德罗斯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似的,用大罗神通棍挑衅地指着格瑞:“好容易把你给抓出来,这就想跑?你觉得可能吗?”

他的双眼像猫一样眯起,又是格瑞最熟悉的那种充满战意的热切眼神,如同翻滚的熔岩。

啧。

“谁理你啊,格瑞,我们走,‘矢量疾——哎?格、格瑞?”

为溜号做足准备的金被绿色巨刃的金属光泽晃了眼睛。

这样的爽快让嘉德罗斯都愣了一下,但随即大笑,声音因兴奋而嘶哑:“这才像话。”

格瑞召唤出烈斩,刃面朝上,刀尖触地,慢慢地朝嘉德罗斯走过去。

“你先去大厅和紫堂凯莉汇合,我等会儿就过来。”

格瑞的语调让金愣了一下,但过往经验培养出的神仙打架警报器已经在他脑内铃声大作,他跳上明黄的矢量滑板,有些担心地回望了一眼。

他的发小,所有的情绪总是藏在淡漠而冷静的表情之下。

像现在这样直截了当的怒意,他很少见到。


气浪伴随轰鸣掀翻了方圆一里的草木,元力的冲撞让原本晴朗的天空都受到了扰动,顷刻间乌云密布。大赛一二名之间的战斗从来都是这样气势磅礴。

今天的格瑞尤其凶狠,每一次挥舞烈斩都像是带着深仇大恨。嘉德罗斯却好像兴趣缺缺,他并不如往常一样步步紧逼,只在格瑞挥刀迫近的时候抬起大罗神通棍轻巧别开,他格挡的动作十分随意,甚至算得上懒散。这样鲜明的反差让格瑞心里有些焦躁,他后跳一步,深吸一口气,数十把绿色的剑刃随即破土浮空,发出渴望饮血的金属颤音。

然而嘉德罗斯注视着格瑞的眼睛,哼了一声,说:“没意思,不打了。”接着转身就要走。

格瑞一惊,烈斩的分裂剑因使用者的情绪变化而失去控制,化作细小的元力粒子悄然消散。

格瑞说:“要打也是你,要走也是你。”

嘉德罗斯哼了一声,说:“我不知道你今天在动摇些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但是下次你要是还敢用这种态度面对我,你最好为后果做足心理准备。”说完走入了丛林深处。

直到那个金色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格瑞才发现自己把烈斩握得太紧,以至于松开手时,五指都因肌肉紧绷而酸痛。

疾风卷着砂石吹过狼藉的森林,刚才还厚厚地压在头顶的雷云现在已经散去,阳光像剑一样穿透残云,落在仰望它的少年那双紫色的眼眸中。

凹凸星是为整个宇宙中最受瞩目的大赛所独家打造的赛场,天气与时节的轮转都被精密地设计过,有着与格瑞的母星截然不同的安定气候。他的故乡没有这样清澈的天空,也没有柔软的草地和茂密的丛林,更多的是矿产星系特有的贫瘠山丘和峭壁,还有暗红色的厚重云层,但是家乡的宁静与安详也是这个虚假的星球上永远不会有的东西。那里有他的父亲母亲,他的族人,还有养育他的温厚土地与河流。

只是那些温柔的回忆像一副爬满荆棘的巨大十字架,随着那一日覆灭的天火一起降临在了格瑞的身上,既是横祸,也是宿命。与仇恨共生的人总有一天也会被仇恨毁灭,而即便如此,他也有他必须背负的东西。

所以,格瑞第一次在积分排名赛上看见嘉德罗斯的时候,就立刻清楚这个长相稚嫩的战斗狂和他绝对不合拍。

那种任由自己的欲望席卷一切,肆意又目空一切的自由,实在是太刺眼了。

格瑞的眼睛因为凝视阳光而酸痛,于是他缓缓阖上双眼,叹息着说:

“疯子……”

格瑞没有注意到,旁边一丛东倒西歪的灌木摇晃了一下。

当风声贴至他后颈的那一秒,格瑞才意识到危机,猛然回头时,黑色的牙口和鲜红的信子已经近在眼前,他甚至能清晰地看清那双细长獠牙上渗出的黑色液体,闻到这条似蛇非蛇的怪物口中散发出的腥臭。

电光火石之间,天才般的战斗本能救了格瑞一命——烈斩的分裂剑闪电般交错切割,蛇形生物被瞬间切成几截,墨绿色的血液泼洒在了格瑞的手臂和衣服上,那几个肉块落在地上之后仍在抽搐,弹动数十秒才消停下来。

宛如鬼门关走了一遭,格瑞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冒着冷汗。这条蛇还没有他的手臂长,但是全身散发着诡异的青黑色,看上去绝对不是什么无害的生物。而且说是蛇,这条“蛇”的构造却又和凹凸星上其它的蛇类怪物不大一样,特别是它扁平的头颅和分布在头两侧的三排红色眼睛,格瑞隐约觉得他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造型。于是他伸出手,想捡起这条蛇的头部仔细观察一下。

忽然,地面剧烈地颤动了起来,周围的土地和草木像暴风雨中的海面一样起伏崩裂,一声像闷雷一样浑厚的咆哮声从地下传出,在这样突如其来的震颤中,格瑞脚下不稳,向后晃了一步——

就是在这个瞬间,地上那块明明已经该是死物的蛇头忽然扭动了一下,像一颗漆黑的子弹一样从地面弹起,直直射向格瑞的脖子。

格瑞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本能地抬起了手臂挡在脸前。

冰冷的毒牙刺入的那一刻,与火烧般的疼痛同时抵达的,还有被唤醒的记忆,格瑞见过这只蛇,或者说,在不知道哪一本没什么实际用处的凹凸大赛某某手册里见过。大赛中有数不清的等级怪,被按照击杀难易度分门别类,而在这些怪物之外,还有一种叫做隐藏怪的东西。

眼前这个像蛇一样的东西就是其中之一。弥加特世界蛇,沉睡在哀嚎地穴周围的龙息丛林地脉与大陆最北部的无间深海中,母蛇与幼体群居,平均刷新周期为一万四千五十三个星区日,肉有毒,不可食用,口器分泌液有剧毒。但袭击他的这条蛇与书页上的记载也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说手册里提到过,世界蛇的体型庞大,成年后体积为8级怪独角云鲸的三到五倍,而眼前这只未免也太小了。

格瑞迅速甩开了僵死的蛇头,跳起后落在了一块较为完整的土地上,他的眼睛里映射着破土而出,犹如黑色的波涛一般扭动的巨大怪物。

 嗯,这个大小还差不多。


蒙特祖玛对喋喋不休的雷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听见有重重的脚步声从草木丛中传来。窸窣一阵后,嘉德罗斯重重地拍掉落在他肩上的树叶,黑着脸走了出来。

“嘉德罗斯大人,您回来了。”

嘉德罗斯拿掉头顶上的一片枯叶,冷冰冰地说:“走了。”

雷德跟祖玛咬耳朵说:“嘉德罗斯大人好像心情不大好,不对劲啊,往常他去找了格瑞之后,回来不都挺开心的吗。”

祖玛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忽然,三人都感觉地面传来一阵诡异的颤动,便停下了脚步。凹凸星球的地质变化诡异而又频繁,但是这个动静作为地震而言好像又太小了。雷德好奇回头,惊得指着天大叫:“我的乖乖,好大的蚯蚓啊!”

祖玛皱了皱眉,轻声说:“嘉德罗斯大人,应该是隐藏怪刷新了,距离我们很近,我们可以在其他参赛者来之前解决掉。”

嘉德罗斯却嗤了一声:“那是哀嚎地穴的方向,我刚才在那里遇见了格瑞,等我们过去,这东西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我懒得走动。”

“是,嘉德罗斯大人。”祖玛说。

倒是雷德有些恋恋不舍,啧啧感叹:“哎,上次遇到隐藏怪都是挺久以前的事了,真可惜,让格瑞那小子捡了便宜。”

话音未落,疾风忽然从雷德的耳边刮过。一个身影如同金色的闪电一般高高跳起,奔入了丛林深处。雷德和祖玛面面相觑了片刻,才慌忙地追上去:

“嘉德罗斯大人——”


那是一种像一枚针落到地上的感觉,或许那细小的声音难以辨认,但是那种撞击感本身就足以让人感到冰冷。

就是这种一瞬即逝的冰冷,让嘉德罗斯的身体先于他的脑子给出了正确的反应,转身朝着隐藏怪刷新的方向奔去。

这种感觉也可以被称为,不祥的预感。


格瑞咬断一截衣服的布料,扎紧被咬伤的左手上部,但是青黑的斑纹已经肉眼可见地向他的上臂延伸。毒液带来的痛楚与受伤流血完全不同,如同整个人被从内部劈开,每一根神经都被灼烧着,疼痛感像刀一样直插入大脑中。好在咬伤他的只是一条幼体状态的世界蛇,毒性虽然强烈但还不至于让他失去意识。他只是疑惑,这么大块头的隐藏怪为什么忽然就被唤醒了。

好巧不巧,他后退时踩到了一截伏地的树枝,清脆的断裂声响起的一瞬,世界蛇的蛇尾带着巨大的风压朝格瑞所在的地方压顶拍来。格瑞反应迅速地向旁边一滚,随后跃起,落在了较远处一棵树的树杈处,他的视线随即扫过周围伏倒的灌木和东倒西歪的树木,无奈地知晓了问题的答案。

看来是他和嘉德罗斯的战斗扰了这位蛇祖宗清梦了。

格瑞心里感到莫名焦躁,突然间,剧痛像一只冰冷的手一样猛地扼紧了他的心脏,连呼吸都随之停滞。被咬伤的左臂布满可怕的黑斑和血痕,已经没有了知觉,暗红色的液体从伤口中渗出,高热和痛楚令他眼前发黑。

虽然隐藏怪是高积分参赛者可遇而不可求的肥肉,但是眼下最理性的判断无疑是撤退。

这样想着,格瑞紧紧盯住眼前四处乱撞的巨蛇,世界蛇体型巨大,但这样的体型也让它行动更为迟缓,而且世界蛇长期生活在地底,视力必然退化。以格瑞的速度,他有自信在十五秒内甩开这个猛兽。

然而巨蛇忽然张大了嘴,一条紫色的信子伸出来,在半空中探索舔舐着。几乎是格瑞从树杈上高高跃起的同时,世界蛇的巨颚就已经将他先前所站的那棵树从冠到根咬了个粉碎,接着扭转身躯,吞吐着蛇信朝着半空中的格瑞再度咬去。

浮空状态的十秒内格瑞迅速地四下观察,试图找到这条蛇祖宗能如此准确地捕捉到他的位置的根源,然后他的视线扫过了负伤的左臂,又顺而看见了衣服上的暗绿色血渍,心里有了答案。是嗅觉,刚才砍碎那条幼蛇时的血,弥加特蛇是亲缘关系极为紧密的怪物种群,幼体蛇直到母蛇死去才会离开母蛇身边,他刚把一个蛇宝宝给削成了肉块,母蛇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既然跑是跑不了了,不如正面迎战。格瑞改变重心,在半空中扭转身体,躲过蛇头的同时还借着下坠的力道,朝着世界蛇的后颈一刀斩下。

然而出手的瞬间格瑞心里就猛地一沉,这一刀太浅了,毕竟还是挨了毒物结结实实的一口,剧痛和晕眩感让他无法使出全部力量,光这一下肯定不足以了结掉这个怪物。而且烈斩切入的一刹那,几条青黑的触手忽然从母蛇颈上暴起,朝格瑞张牙舞爪而来。格瑞侧头躲开时才看清,这些不是触手,而是幼蛇:世界蛇的后颈,背部还有头顶,覆盖着一层牢牢攀附的幼蛇。这些幼蛇体型大小不一,但是全都首尾相连地扭缠在一起,为母蛇造了一件肉身的盔甲。

黑暗在这个致命的时刻造访了。

仿佛一切感官讯号都被切断,周围忽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疼痛,晕眩,听觉,视觉全都远离了格瑞,只留下了他的本能保持清醒,警告失去知觉的身体危险已至。

几乎是靠着仅存的意识,格瑞从短暂的失神中挣扎着醒来。但是视觉后于意识恢复,只能凭借浑身的束缚感和冰冷的触感判断,他被缠住了,还有右手、左侧大腿、右侧腰部还有小腿传来的痛楚,格瑞已经不想去数自己被咬了几口了。

此刻没有思考的空余,既然不能依靠眼睛,就只能依靠第六感了,格瑞再度握紧烈斩,朝着杀气传来的方向砍下——那股将格瑞死死捆住的力道瞬间消亡了,格瑞的视觉也在此时恢复,然而闯入他视线的又是一副外露的獠牙。

这条蛇比先前那条来得健壮,体型也庞大得多,在咬上格瑞肩膀的瞬间就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失去平衡的格瑞开始下坠,巨大的风压从后方拍来,母蛇仿佛与幼蛇心有灵犀,蛇尾排山倒海般向坠落的格瑞拍来。

防御的潜意识驱使格瑞抬起烈斩挡在身前,然而世界蛇的蛇尾有着摧山垮石般的力量,格瑞听见自己的右臂发出了一声沉闷而恐怖的声音,整个人便飞了出去。只是失去平衡的那瞬间,他用兀自疼痛的左手捏碎了缠在脖子上那条幼蛇的脊骨,然后召唤出几只分裂剑,横向刺入了母蛇中门大开的侧腹部。

格瑞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几圈,将烈斩插进地里,以此为支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吃了痛的世界蛇疯狂地扭动着,疼痛使它更加愤怒也更加疯狂,幼蛇感应到母蛇的暴怒,纷纷从蛇背上抬起了身体,朝着格瑞吐着信子,像无数双黑色的手扭曲地伸向天空。

格瑞的右手断了,疼痛相比于遍布全身的咬伤而言已经是次要,最主要的问题是,他必须把烈斩换到左手,而他左手的情况并不比右手乐观多少。

格瑞忽然感觉嘴唇有些痒,一摸,鼻血几乎淌进了他的嘴里。他用手背抹掉,血污便被蹭了满脸。

大赛第二忽然爆发的杀气让进攻态势的世界蛇退缩了一瞬,但这头聪明的怪物也能明白,眼前的猎物处在绝对的劣势,于是它压低了身体,粗壮的黑色身躯绷紧如一根弓弦。而格瑞则缓缓握紧了烈斩,深吸一口气,绿色的元力光辉悄然聚集,他的左眼深处微光交织,隐隐浮现一个斩字。

方才还骚乱不休的丛林此刻犹如静止,只听得见烈斩振动的低音和数百条蛇齐齐吐信的嘶声。

一阵微风扫过斜倒在地的树冠。

世界蛇积蓄了所有的力量,像翻滚的怒涛一样张大了嘴向格瑞冲了过来。

皆斩模式的烈斩外形已成,格瑞将巨大的镰刀架在身后,眼睛死死抓住巨蛇的每一寸动作——

然而巨剑忽然如雾气般散去,烈斩从主人手中滑落后颓然坠地。格瑞浑身脱了力一般跪倒在地,每一次咳嗽都像撕扯着五脏六腑,口鼻中涌出的血腥味呛得他无法呼吸。

死亡迫近的冰冷随着黑暗一起降临,然而格瑞动不了,连抬起眼皮与那条巨蛇对视都快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在知觉消散的过程中,时间的感受也被随之拉长了。格瑞曾经预想过,当生命的终结来临的那一刻,他会想些什么,此时此刻这个问题本该得到回答,却没有。他脑海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对一生的回溯,没有对好友的挂念,也没有任何如悔恨、不甘、释然一类的情感,只有一片近乎空虚的空白。

或许死亡本身也是如此吧。

格瑞的头发被血污弄脏了,俊秀的脸上全是伤痕,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双目也不再是透明清澈的紫色。

忽然,一道猛烈的阳光刺痛了格瑞的眼睛,意识坠入黑暗前,他最后的动作是缓缓回头,与嘉德罗斯对上了视线。

然后格瑞心想,嘉德罗斯的震惊脸应该是他见过最奇怪的东西之一了。


那条从地里钻出来的大蚯蚓把格瑞连同他身下的一块土地一起吞入了腹中,还仿佛耀武扬威地高高抬起身体,在原地扭动了几圈。

而格瑞最后的那一瞥视线,在嘉德罗斯脑内回放了无数遍。

他有点不确定刚才格瑞是不是在朝他笑。

蒙特祖玛和雷德姗姗来迟,祖玛抬头看着眼前扭动的巨蛇,神色不变,手却把羽蛇剑握得死紧:“这哪里像蚯蚓了。”

雷德挠了挠头:“隔太远了,我也没看清楚。祖玛你讨厌蛇吗?等着,我这就去把它料理掉!”

“先等等,”祖玛说,“嘉德罗斯大人,要动手吗?……嘉德罗斯大人?”

嘉德罗斯的头上落了不少挂上去的草叶,略长的额发也被风吹得乱乱的,他沉默不语。

祖玛有些担心,正要发问,却忽然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尖利的鸟啸声忽然从整个丛林的四面八方响起,视野所及的天空中,飞鸟如虫群一般密集地飞远了。而那只巨蛇也猛地僵硬,随即将身体盘成一圈,愤怒的视线转移到了嘉德罗斯身上。

嘉德罗斯脚下的砂石因为元力的爆发而不安地震动,他看着那条巨蛇蠕动的腹部,眼神燃烧如同坠落的天火。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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